
有個智者(即係我)話過:「得唔到既愛情就好似做唔到既數咁,解決既方法只有一個:唔做佢,做其他野。一係你就會做做下其他野諗到點做;一係,你就會完全唔記得左呢條數。」但當你已經唔記得左呢件事既時候,呢條數又再出現,你又會唔會心思思想再計多次呢?
其實上一次喺Churchill見到阿嵐,我就知道我對呢個女仔係無防禦力既。所以,喺Boat Party 撞返佢之後,我就開始同佢有聯絡。得閒我都會同佢傾下Whatsapp,吹下水。我其實知道我唔應該咁做,始終我都已經有女朋友。但,阿嵐對於我黎講喺一個好重要既人,無佢我都唔會入到劍橋(當然我唔會話佢知啦,咁樣衰),所以即使做唔到情人,總可以做朋友掛?
喺Imperial College 讀書既女仔,同中意打機既女仔一樣:罕有,搶手。話哂都係一堆麻甩中既清泉,再平凡既女仔都變成仙氣女神。所以,喺IC讀左一個Term仍然單身既阿嵐,係十分忙既:忙住應酬,拒絕(?)男仔。我問過佢:「點解你唔收兵?」
「我唔識收兵嫁。」(嘩,虛偽到呢。)
不過其實我都覺佢係唔會收兵既,咁男仔頭既性格。應該係,除非唔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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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 年既冬天比2010 年既暖少少,至少無落雪落到機場都閂埋,但到左十二月頭,英國都開始落雪。十二月,我喺劍橋既第一個Term 終於完左。於是我决定喺返澳門放假之前落London 玩兩日,話哂依家有個地方可以Stay :沙田友間房既地下。我仲可以約下阿嵐出黎食飯。而因為我地既Term 短過佢地兩個星期既關係,所以我落去既時候佢地係仲未完Term 既。咁仲好,可以扮下IC學生入去上下佢地啲堂,睇下同劍橋既有咩唔同。但離開劍橋之前,有一個好嚴重既問題:執房。
由於放假既時候我地既宿舍房會租出去比黎開學術會議Conference 既人住,所以喺離開之前我地要將成間房屬於自己既野執好,然後搬上二樓既Truck Room。
我用左足足四個大喼,兩個大行山袋,仲要加多幾個細既箱先裝得哂啲野。一路執,我就一路咒罵諗呢條縮數出黎既人。學生唔喺到住既時候租出去搵錢咁既計都比佢諗到,搞到我要次次放假都搬餐死。
不過一諗到我終於可以抖下,唔洗再比無限重生既功課同Experiment Report Chur 死,唔好話叫我執喼,成個喼食落肚都得呀!因為,黎緊既六個星期聖誕節假期,我乜都唔洗做,可以由朝訓到晚,人生何求呀!
我執好哂野之後,就即刻衝落倫敦,準備返澳門。拖住個喼喺雪地上行下行下,我就再一次黎到Imperial College,對上一次黎已經係上年Interview既時候,仲記得當時仲未知自己入唔入到劍橋,「忐忑不安」同「未知」就係我對Imperial College 既感覺。但係今次黎到,呢間百年大學又比到我另一種感覺,一種熟悉又陌生既感覺。唔知如果我上年考唔到劍橋黎左呢到讀書,我既人生又會變成點呢?

Imperial College 出面既大街。
喺倫敦呢兩日我都係住喺沙田友間宿舍房間,呢個叫Garden Hall 既宿舍,一間幾有School House 味道既宿舍。School House 係咩味道?殘舊既味道,一種古舊建築物獨有既「老人味」。沙田友間房同我喺劍橋個間差唔多大,但係喺二人房間,佢同一個鬼仔Share。我去到既時候已經喺十點幾,所以無點認真睇過佢間房就訓左。
第二日,我就跟左佢去上堂。第一次上其他大學既堂,我覺得內容其實差唔多,唔同既地方係佢地既學生上堂既時候會問Lecturer 問題,仲要手都唔舉,就咁坐喺個位到問。仲有既係男女比例嚴重失衡,成間Hall 百幾人得幾個女仔,真係聞者傷心,聽者流淚。
到左夜晚,我就約左阿嵐出黎食飯。我地約左晚上六點喺IC 正門口等。佢著左一件深紅色大褸,黑色頸巾,雪白既膚色加上童顏既外表,令到佢成個小紅帽咁。雖然之前都會傾下Whatsapp,但呢一次都係第一次面對面傾計,所以我一見到佢就突然緊張起黎,都唔知緊張啲咩。
我地既目的地係一間叫DOZO 既日本餐廳。其實呢間餐廳真係唔錯,最出名食手卷,又夠芝士味,又唔怕太濃味。有好味既野食,阿嵐呢個「食貨」當然心情好好啦,所以成餐飯我地都傾得幾開心。我無諗過我地可以咁自然咁一齊食飯,傾下佢上堂既野,呻下我喺劍橋既不人道生活。我望住眼前呢個幾年前一直都想見到既人,心裹總有一個唔係好踏實既感覺。

日本餐廳DOZO,自從嗰次之後每次去South Kensington 都會去食。
食飽飽,就返屋企(I mean 沙田友間房)。喺昏暗又冰冷既街道上,口中噴出霧氣,兩個人喺雪地上留下兩條長長既腳印路。行行下,突然落起雪黎,望住飄下飄下既雪同埋昏暗泛黃既街景,我突然覺得好似拍緊戲咁,加埋啲音樂就Perfect啦。可惜,阿嵐唔適合拍愛情劇,佢適合拍卡通片。因為當我正享受緊呢一刻既美麗既時候,佢就開始搵雪「咪」我,仲笑到成個傻仔咁,破壞哂啲氣氛。我當然唔執輸,馬上執起地上既雪「咪」返佢轉頭。兩個人一路行一路「咪」,不知不覺就返到佢宿舍。

英國美麗既雪景。
我上左去佢宿舍坐左一陣,參觀下佢間房。佢都係住二人房,但個 flatmate 仲未返。女仔既房真係比男仔既房亂十倍,唔單止枱上,櫃上,連地下都放滿野。阿嵐個 flatmate 嗰個 area 仲誇張,好似比龍卷風卷左幾次咁。坐左一陣,我就返去沙田友個邊,訓覺覺。第二日就坐飛機返左澳門。
嗰一次,係我Year 1 最後一次見阿嵐。
過左無幾耐,佢就比人追走左。
再見,我既沈佳宜。再見,我的青春。或者下一次我地再相遇既時候,會喺一個岩既時間,一個岩既地點,同埋兩個岩既人。或者?或者。
待續。。。